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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9月20日 星期四

台灣也變成台勞輸出國


 在澳洲,工廠位於南澳最大城阿德雷德;我來自台灣,今年二十七歲,清華大學經濟系畢業。
在台灣工作兩年,存不到錢,身上還背著三十幾萬元的學貸,我到澳洲來,就是為了賺第一桶金,不用懷疑,也不必多作解釋,我們就是台勞!
我上晚班,上班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到午夜十二點。
我的工作是食品加工,在偌大的廠房裡,我站在迂迴曲折的輸送帶邊,使勁地把送過來的冷凍羊肉去皮;去完了,放回輸送帶,沒有皮的羊肉移動到下一個加工程序,我則繼續為下一塊羊肉剝皮。
在九個半小時的工作時間裡,每隔兩小時能休息一次,第一次十分鐘,第二次二十分鐘,第三次,大約是晚上九點,我有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,終於,可以利用這次相對充裕的工作空檔吃晚餐,走到蒸飯箱,拿出上班前自己在宿舍料理的簡單便當,通常是炒飯。
這座工廠,說穿了就是一個屠宰廠。活生生的牛、羊運來之後,先被電暈,然後宰殺,屠夫一刀把牛羊的肚子剖開,內臟與血水「嘩」地一聲流到塑膠桶子裡。我認識一位同樣來自台灣的年輕人,負責拿著水管「清洗牛肺」,經常,他的衣服會被牛的血水染成紅通通的。
在這座廠房裡,估計約有六百人在同時工作著,其中,我想大約有一五○人以上來自台灣,其實,我們就是台勞。
有越來越多台灣年輕人前往澳洲打工度假,他們辛勤工作,換取應有的酬勞,但拒絕被貼上「台勞」的標籤,並認為打工年收入百萬台幣未免有些言過其實。
2004年台澳簽訂度假打工協議以來,申請人數逐年增加,2011年下半年,澳洲就發給台灣超過9000張度假打工簽證,較前一年度同期成長50%。這些年輕人各自抱著不同目的前來澳洲,有人想學英文,有人想拓展視野,或想賞遍澳洲的美景,更有不少人是想體驗人生,為自己的青春歲月留下一點回憶。
然而在報喜不報憂的資訊環繞下,很多人都誤以為,在澳洲打工真的那麼好賺,百萬年薪彷彿基本配備。甚至有人抱著存人生第一桶金的想法,在澳洲拚了命打工。
事實上,打工度假族一年在澳洲所賺取的薪資,絕大多數還是低於3萬澳幣(約合新台幣93萬元),其中當然還包括了食衣住行花費、高額的所得稅,以及找工作而沒有收入的時間。扣除這些開銷之後,才是真正入袋金額,因此若說打工度假族可存下百萬,難免有些誇大其辭。
儘管每個人對如何花錢或存錢的做法大不相同,曾在臉書上號召超過500名背包客前往雪梨觀賞跨年煙火、慶祝中華民國建國百年的吳易庭認為,打工度假似乎已成一則神話,出國的年輕人則被視為淘金客,但除非在澳期間不吃不喝不旅遊,存下每一塊錢,才有可能抱回人生的「第一桶金」。他們也怒吼:「我不是台勞,我是來打工度假。」
台灣也變成台勞輸出國嗎?愈來愈多大學畢業生,畢業後找不到工作,選擇到澳洲打工遊學,也成為了最新趨勢!但美其名是遊學,其實做的工作都是苦力,有人剃羊毛 有人摘水果,甚至有人當礦工。
很多年輕人為了近十萬的月薪,寧可在澳洲當台勞 也不願在台灣領低薪,但工作風險也不小!
到澳洲遊學打工的年輕人kuso菜園工作,影片透露心酸,台灣人到當地做的多半是果園.牧場.菜園等苦力,全是澳洲人不願做的工作。
江先生在奇異果工廠工作三個月,月入少說5-6萬起跳,但當地消費高,不敢外食只能和幾位台灣人一起搭伙節省開銷,為了高薪除了工作辛苦還得忍受種族歧視 苦往肚裡吞,全是為了錢,台灣年輕人願意變台勞,因為澳洲最低時薪495元,比起台灣的103元整整多了4倍以上。
不過消費也很高,一瓶大瓶可樂換算台幣108元,是台灣的3倍多 台灣年輕人離鄉背井,大多是為了存錢,但也有人純粹來玩一邊賺旅費,最妙的是有人目的是嫁外國人。
不過,大多畢業生認為,到澳洲遊學可以為職涯加分,但有些企業主可不一定認同。
回台灣薪水得從頭開始‧ 花一兩年時間做苦力,有人在礦場工作因此炸斷手,即使有機會帶回一桶金,但相對承擔的風險也很高
吳易庭在澳洲打工度假一年半的時間內總共賺了3萬澳幣左右,跟著他回台灣的存款約為台幣40萬。他也有朋友專找農場的工作,努力了兩年,才存下了2萬澳幣。但也有不少人因找不到工作或適應不良,一兩個月內花光盤纏後就回台灣了。
去年曾和女朋友一起來澳洲打工度假半年的陳義元,最近在報稅時估算這段時間的稅前收入約澳幣1萬4000元,但都是辛苦錢。他和女朋友包裝了超過500萬顆的芒果,睡在破舊不堪的工寮,而且很幸運地持續有工作,才賺到這筆收入。
他認為能賺到百萬的打工度假族,首要條件是運氣不錯,一直有錢賺,而且都是非常辛苦的長工,沒有生活品質可言。
但不論在澳洲端盤子還是到農場做粗工,這些年輕人異口同聲地表示,在澳洲打工確實比較能存下錢。吳易庭更直言,他存下的這筆錢在澳洲其實不算太多,但如果帶回台灣用,價值就顯得比較高。陳義元的感受是,只要在澳洲有持續穩定的收入,存錢的速度會快很多。
這同時也凸顯出台灣薪資過低問題。在台灣領22K(2萬2000元),很多花費再怎麼省也有極限;但在澳洲只要不亂花錢,這些打工度假族都還是可有一些積蓄,而不只是窮忙。
更重要的是,在澳洲打工,大家心裡都很清楚,自己的付出會有等?的收穫,因此只要擔心有沒有工作,而不用煩惱薪資結構的公平與否,和台灣目前的社會環境不同。
許多人努力在農場打工獲得第2年簽證的資格,或許也是為了延後返台時間,逃避面對台灣的現狀與22K的現實。
而打工度假的立意,本來是希望年輕人能出國體驗文化,並在度假的同時,透過短暫的打工機會賺錢,貼補旅遊所需花費。
但如果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不再旅遊,只專注打工,甚至如知名論壇「背包客棧」上流傳的,有個台灣女生在澳洲農場打工,每天只吃3片土司,不交際不旅遊,真的存下了100萬元回台灣,但這也傷害了打工度假的本質,也讓這些人被貼上了「台勞」的標籤。
據說,現在有超過一萬名台灣年輕人正在澳洲打工,當然我不會知道每個人的想法,但至少我身邊的台灣朋友,想的都和我一樣。
「在這裡認分地出賣勞力兩年,然後帶著兩百萬元回家。」我們是這樣約定的。
我的時薪有十九元澳幣,每周大約能賺八百元澳幣,差不多是新台幣兩萬四千元;一年五十二周,我的收入應該會有一二五萬元以上。照理說,每年存個百萬元並不算難。當然,前提是要「一直有錢賺」,而且,熬得下去。
要「一直有錢賺」,就得專注在「多數澳洲人不願做」的工作。五個月前我剛來這裡,天真的想要找一家餐廳端盤子,結果不到三天就被老闆炒魷魚,他說我的英文不夠好,但我知道,其實是一個澳洲本地的年輕小伙子取代了我。
很快的我認清事實,被歸類為第一級產業的「農林漁牧業」,才是我們台勞的金飯碗。這些產業的工作機會多半勞苦,所以很缺工,難怪澳洲政府說,必須至少要有三個月的第一級產業資歷,才能申請「打工度假」簽證延長一年。
結束短暫的餐廳服務之後,接下來我去農場工作,每天清晨五點,我們在「工頭」家的門口集合點名,聽他分派今天的工作,然後,十幾個背包客擠進一輛破舊不堪的小麵包車,一站一站,工頭把我們陸續送到不同的農場。
我一度聯想到那種二次大戰電影裡的畫面,一群猶太人表情惶恐而疑惑的被送到一處一處的勞改營……,可能想得太誇張了,但這是我當時的真實感覺。
大致上,農場工作的時間是從上午六點到下午三點,中間約有兩次、每次二十分鐘的休息,我就在農場裡找個地方坐下,拿出自備的水壺和土司麵包,分別解決早、午兩餐。
比較起來,我喜歡現在的屠宰場工作;農場裡的風景固然是好,空氣清新,但工作地點和內容並不固定,搞得我每天都在充滿不安的心情之中起床:「今天是要拔蔥?整地?或者是要除草?今天的農場主人不知道脾氣怎樣?」
在屠宰廠裡,除了剛開始會因為噁心吃不下飯之外,其他倒沒有太大問題。由於上班的場所與內容固定,工作容易上手,與同事、主管的感情也比較融洽,不會遇到太嚴重的歧視狀況。
說到歧視,在澳洲的台勞,接受歧視是必經的修煉。聽過比較誇張的案例,是工頭對台灣來的女孩子毛手毛腳,也聽過被惡意積欠薪水的、被圍毆的;也有被人稱作「黃猴子」,至於我,曾經車子從身邊開過去,一群小鬼頭不知道在叫囂些什麼東西,還朝我身上丟罐子。澳洲人愛喝酒,所以每到周五晚上,我們這種黃色面孔最容易成為酒醉年輕人的戲弄對象。
我是學經濟的,前幾天我查了一下,台灣的人均GDP差不多只有澳洲的三成,而泰國的人均GDP也正好是台灣的三成。我忽然驚覺,我們來澳洲當台勞,其實就像是泰國人到台灣當泰勞。難怪,在澳洲打工的年輕人固然來自世界各地,但這幾年人數增加最快的就屬台灣;我又驚覺,原來,澳洲人眼裡的台勞,其實就像是台灣人眼裡的泰勞。

針對今週刊訪問一名清大生赴澳洲打工一事,引發國內各界熱烈討論,「宅神」朱學恆今在臉書上痛批外界將焦點放在該清大學生身上,還拿華隆勞工薪資退休金一事與之比較,欲糾正社會偏激思考,指該反省的並不是寧願出國吃苦的年輕人,而是不給他們機會的台灣社會。

今週刊日前訪問一清大學生赴澳洲打工,當屠夫月賺10萬元新台幣一事,外界多持不同看法,有網友指應出去體驗世界,用不同的觀點才能感受世界的寬闊;也有部分網友指出,台灣便是因為經濟不好才需要出國去當「台勞」,而痛批年輕人應該在國內刺激生產,為台灣製造更多可能性;更有資歷較高的主管人士直言如果一個年輕人在台灣工做2、3年卻仍是領2萬多元的月薪,應該要自己檢討一下。

這樣的說法引起「宅神」朱學恆的不滿,朱學恆痛批所謂「檢討一下」應該是要檢討是否生錯了國家,因為人才有腳,他們往往會去賺更多錢的地方,就算過程辛苦,他們也是撐得下去才決定待著,外人並不適宜給予批評;還說許多人覺得年輕人應該反省,其實該反省的應該是不給他們機會的台灣社會才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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